瑭璜的彈簧舌頭 DonJuan's Springle Tongue

第九章

（第二天，七月十八日，13:01）

「民航局的內部飛航紀錄。」

那場極度不快的偵訊之後，凱特遞給藍道警探一份資料，上頭寫著一輛軍用等級的私人飛機在兩小時前臨時降落於市內機場，降落時間列為機密，傑西探員花了點功夫調出紀錄。紀錄上時間與偉曼律師在偵訊時提供的時間相互符合。藍道警探翻完手中記錄，隨後帶有怒氣的將它拋在辦公桌上。

「你有點太急了。」凱特說。

藍道警探正用電腦搜尋著偉曼精神醫學機構的資料，沒有回話。凱特將椅子滑到警探身旁，看著他緊憋情緒的臉。

見警探似乎沉在成堆的搜尋視窗之內，傑西探員又再說了一次：「約翰，你有點太急了。我知道你想挑戰她人在歐洲的不在場證明，但你不覺得就這樣把她當作疑犯偵訊，有點太魯莽了？再怎麼說，她都是死者的女兒…。」

藍道警探滾著滑鼠滾輪，依舊沒有回應。

「其實這想法不錯，只是你可以先跟我討論一下。」傑西探員繼續說道：「再說，你哪來的靈感，突然去質疑她飛行的時間差？還是這是警方偵訊的…技巧？」

傑西探員抱著疑問等了兩秒，終於，藍道警探說話了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警探回答。「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靈感。在進偵訊室之前，我心裡只想問她『知不知道父親有什麼敵人或是心懷怨懟的病患』之類的。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問話沒多久，滿腦子要問她班機時間的衝動…。」警探放開滑鼠，苦惱地只差雙手抱頭。「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還在偵訊室用手機臨時查了航班資料給她看？！」這種劣質偵訊行為，警探一想到就想一頭撞上牆。

好丟臉！

「那種感覺，就像思想被什麼控制一樣…。」藍道警探最後呢喃地這麼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