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訓導主任走了,留下那負責調查案件的刑警。那刑警整理了一下筆記就離開座位,他開了車,我知道他要去哪裡,因為我跟著他,感覺自己和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靠近。

 

他到的時候,我已經被脫光,胸腔被打開,內臟被掏出。不知道法醫有沒有找到訓導主任口中的變態病毒。刑警走到法醫身邊,問了問進度怎樣。

 

「從外觀來看,手臂有防禦傷口,臉上跟肛門有刀傷。」

 

「肛門?」

 

「肛門有利刃插入的痕跡。」法醫手端詳著手中的內臟,沒有抬頭彷彿那些資料跟數字都印在他腦中。「約6到7公分長,兩公分寬的薄刃,重覆插入大約10來次。」

 

「死者是名同志。」

 

「喔?」法醫的語氣擺明了人死掉之前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感興趣。

 

「所以死因是失血過多?」

 

「不,不是。臉上跟肛門的傷是死後造成的,真正的死因是窒息。我從死者鼻腔取出了幾條線頭。」

 

「線頭?」

 

「照顏色跟質料看來,我推論凶器類似死者身上穿的那件裙子。是不是同一件我不知道,但肯定是同一種款式。裙子我已經打包送到鑑識組。」

 

「除了外傷之外,從死者的就醫紀錄跟現在的內臟外觀看來,他身體健康,沒有過敏反應,不可能是因為自身身體狀況而引發窒息。」

 

身體健康?所以沒有變態病毒?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失望,可能是因為我至今都還堅信我的死是因為那個變態病毒所造成的。

 

現在沒有了病毒,我到底為了什麼而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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