瑭璜的彈簧舌頭 DonJuan's Springle Tongue

（第二天，七月十八日， 12:23）

「有觀察到什麼嗎？傑西探員。」

偵訊到了中場休息時間，不知道是不是有那個金髮律師當對照，藍道警探突然覺得自己意外的「夥伴」並沒有那麼惱人。藍道警探帶著兩杯熱咖啡到觀察室，遞了杯給傑西探員。

「叫我凱特就好。」接收到友好訊號，凱特也釋出善意。接過咖啡，將手中資料交給藍道警探。「這是依莎貝拉‧偉曼的資料。她…可能很難搞。」

資料不薄。藍道警探大略翻了一下，內心對這位律師描了個大略輪廓。

依莎貝拉‧偉曼是個智商超過150的天才。7歲便上了大學，追隨養父的腳步專攻精神醫學，15歲拿到了醫學博士。16歲又攻讀法律，18歲就拿到律師執照，之後就在養父保羅‧偉曼身邊當助理。1993年，跟養父一起成立了偉曼精神醫學機構，專門研究「非藥物治療」療程，兩年後另外在機構下成立了療養部門，將研究與治療實務結合，成為全國第一大的私人精神醫學中心。

「喔，全國最大的私人機構？！真的不簡單。」僅管對她沒有好感，藍道警探也不由得驚嘆。

透過單面鏡看著偵訊室裡的依莎貝拉‧偉曼，金髮碧眼九頭身，加上深色套裝掩蓋不住的凹凸身材，走在路上絕對是綁架視線的兇手。

還有一顆天才腦袋，上帝真是不公平。

「嗯。雖說在機構的公開資料中，死者是機構的老闆，但私下有許多傳言，當初成立機構的資金籌措全都是由這個天才美女一手包辦。她，才是偉曼精神醫學機構的幕後推手。」凱特說完輕啜一口咖啡，眉頭皺了一下。

好難喝，凱特看著藍道警探囫圇一口就是半杯。

「她是死者的養女，對吧？資料裡面怎麼沒有收養的相關資料？」警探翻找著手中那疊。

「收養資料是保密的。」凱特回答。

藍道警探點了點頭。對喔，自己怎麼會忘了？畢竟自己小時候也是在寄養家庭長大。

「那個，藍道警探。」

「叫我約翰就好。」

「好，那…約翰。你…還好嗎？」凱特輕聲問。

「什麼？怎麼問這個問題？」藍道警探愣了一下。

「我聽說…，你跟死者…保羅‧偉曼醫師，私下有交情？他曾經是你的精神醫師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