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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死掉的第七天,我回到我的學校,我不知道為什麼,但就是有一股引力讓我不由自主地來到這裡。升旗典禮,大家頂著大太陽,訓導主任被逮捕了所以換了家長會長在台上訓話。想起七天前,訓導主任就是趁著這時候把我塞進櫥櫃讓我終於有種離世的抽離感。

 

七天了,我的死到底有沒有改變什麼,還是只是一個病毒的死去?

 

「學校發生了不幸的事件,這件事情給了我們一個提醒,就是當學生就好好念書,不要談什麼戀愛。」

 

「我個人以及學校所有老師、行政人員絕對沒有排斥同性戀。只是為了同學著想,家長會與學校做了協議,以後只要在校內發現任何同性戀行為,一律記大過兩支。」

 

麥克風聲音刺耳,提醒了我其實再也不需要在陽光下聽那些無聊的話。我經過警衛室,警衛正用手機瀏覽著我的新聞,我幾乎可以聽見那連串的留言,像是我還活著時在我身後的耳語一般,叨叨絮著。

 

「變態!這麼殘忍殺死一個16歲的孩子,死刑啦!」

(我也被人喊過變態)

 

「我親愛的同學,R.I.P。」

(這個人我認識,就是他叫我肛舔人)

 

「哈哈哈死同性戀被肛死爽不爽啊。」

(新聞亂報,我其實不是被肛死的)

 

那些言語,不斷鑽進我的靈魂,讓我不禁疑惑了起來。

 

七天之前,到底是誰殺了我?

(你們還不都一個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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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瑭璜DonJu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